挨了戏弄又遭到驱逐的樊天气闷的反问,“为什么?”
江赫然懒得应付缘由,“看到你就烦。”
于是屋中的灯被樊天全部熄灭了。
有特别的“掩耳盗铃”解决问题方法的樊天,不动声色的贴近江赫然,不厌其烦的对江赫然诉说着自己的心意,“但我很爱你。”
失去光源的地下室黑到失去空间感,仿佛这世间只剩彼此的体温,呼吸,声音,只剩相伴的彼此。
身心忠于他的犬,绝对的忠诚建立在咬住他命脉不松口的占有欲上,让步之下是偏执到不顾一切的控制欲。
被缠抱的江赫然感觉自己像被密不透风的蛛网束缚的茧,窒息,绝望,不过他的脑回路向来不走寻常路,被负面情绪笼罩时,反而会表现的异常适应。
江赫然转向樊天,与男人隔着黑暗对视着,“所以你打算‘爱’我到什么时候。”
樊天清楚江赫然的不驯,他清楚他不可能将人关一辈子。
樊天不清楚他会爱江赫然多久,但一定会比他将人囚禁的日期更久。
“放了鹤井,他已经不会再找你麻烦了。”江赫然从身前人的喉结细碎的吻上对方的嘴角,像爱恋时对待樊天那般哄道:“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没必要让外人作陪,我陪你,怎么样?”
对外界潜在威胁持有戒备的樊天以沉默作为拒绝。
爱令人盲目,他可以信奉江赫然,但他信不过外人。
樊天默默地攥着江赫然的衣角,已经做好被厌烦斥逐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