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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赫然仿佛在阐述实情般,每个眼神,每句话的语气,都透着令人心寒的绝情。

他众叛亲离,也好过他的亲友遇难。

“现在我也没力气跟你算账。”鹤井无奈叹气,沉默后开口,“赫然,你瘦了。”

江赫然的指甲将掌心掐出血痕。

视频挂断,将头埋低的江赫然沉声和近前的男人说,“你满意了吗?”

“是我不好。”樊天膝盖点地,委身江赫然的身前,以低位的视角仰视着对方,跟条摇尾乞怜的流浪犬般,扯着江赫然的裤脚轻晃,“我知道错了。”

江赫然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能看到清醒时的樊天,如梦游时那般向他讨好。

重获自由的条件——接受他,爱上他,不会离开他。

与这样的樊天相处,戏要更加好演。

江赫然摸宠物似的摩擦樊天的后颈,大度地想,他也不是不能原谅樊天——在他将匕首埋进男人的胸口,让对方亲身感受到他当时心如刀割的感觉之后。

江赫然不记仇,江赫然有仇必报。

在气温降至秋冬的临界点前,弹簧被送回到饲养地的保温箱里冬眠。

临离开前,江赫然顺着蛇鳞在蟒浑圆的身躯上摸了摸,手指在蛇辨别气味的芯子上掠了一下,“要记得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