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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具有关联性,樊天联想起那次任务同床后次日醒来,自己不整的衣装,床单上沾染着零星的血迹,江赫然不自在的拿被子盖住了痕迹,摸着鼻子说了句樊天当时没懂的解释,“我是第一次。”

樊天跪坐在江赫然的床边,屋外此时天光大亮,只亮着一盏壁灯的地下牢笼,昏昧朦胧像是一场被迷雾裹挟的旧梦。

他的阶下囚以一个十分别扭的睡姿,手臂抱着蜷缩的膝盖,沉沉地睡着。

樊天落眼江赫然遍布交合痕迹的赤裸双腿,舔吻对方干涸着精斑的腿侧。

江赫然结着血痂的唇抿了一下,在睡梦中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我也是第一次。”

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爱,第一次爱一个人。

“我真的会用心爱你。”他如向神明祈祷般虔诚道:“江赫然,再相信我一次,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一旦爱上无法放手,一旦锁上无法放开。

溺水造成肺部感染,引起发热和咳喘,江赫然重病了五天,意识最昏聩的时候,连威胁都听不进了。善于威逼刑讯,手段残酷的男人深刻懂得了什么叫做束手无策,在江赫然一次次拒绝服药,咬伤他的手指后,拿糖果作为药片的糖衣,总算撬开了对方紧闭的牙关将药投喂了进去。

代理首领化身病护,除了电联,整一周都没在总部露面,表现的对权位并无兴趣,且真实的沉浸在了失去江赫然的低落当中,于是先前还在怀疑首领养子有异心的人,在群魔无首之际,也开始抱起了叛鬼主谋的佛脚,一切都很顺利,除了失去的没再回来。

期间江赫然清醒过一次,才缓过来点气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为他喂水的樊天踹到了一边,连日以来问的第一句话是:“鹤井怎么样了。”

樊天很想命看守鹤井的手下,拔了那货的氧气管,静默了半晌,还是老实的拿过移动屏显给这位爹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