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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天从江赫然赤裸微陷的脚踝,伸展的长腿,看到对方因背手的姿势而被衬衫绷出躯体轮廓的胸膛,削薄轻抿的唇,以及被面罩半挡的直挺的鼻梁。

一旦以另一种心境去看江赫然,会发现他的身上有种致命的性吸引力。

怨结了,该与他的阶下囚谈谈恩了。

樊天应该在这个时候对江赫然道谢,不必再遮掩自己的戾气,不必再做戏自己的感情。

谢他一直以来虽然拿他当做替身,却对他还算关照,谢他帮他铺路,谢他这些时日以来的“热情款待”。

可他似乎又与江赫然没什么好说的,甚至在此刻,不想发出任何声音,让江赫然识破自己的身份。

面具戴久了果然难以摘下,樊天心中的慌悸在跟他说,若是被这个人识破的话,有什么将会变得不一样了。

江赫然没有憋着突然暴起反抗的心思,甚至在来人进入到他可攻击的范围内时,也懒得进入戒备状态,除非他可以用手铐磨断自己的手腕,再将被困束的脚砍下来,否则即使杀掉进来的人,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也没想着自救。

直到进来的这位听起来脚步声应该是个男性的人,摸上了他的腰,解起了他的皮带。

一记凌厉的腿风,将进犯的人,逼退了两步。

樊天早有防备,解不开对方的皮带,于是站在不会被这只困兽咬到的地方,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皮带解了下来。

樊天从未和江赫然起过冲突,这位行事暴力的首领,身手确实了得,但被束缚住手脚的阶下囚,在对方绝对的优势下,最终还是被皮带捆住了并拢的脚腕,彻底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境地。

江赫然想过自己被活捉后的可能性,可能会受到酷刑,剜肉断肢,他都能接受,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强暴。

“滚——别碰我。”

眼前的黑暗变成了无边的赤红,被激怒的血液仿佛要挤破心脏般,在他的心口自焚般地沸腾着,与本人一样病态的身体自保机制,试图以这样的方法烧毁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