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赫然拉着樊天的手,将男人向内室带,樊天顺从地跟随着,其言听计从的样子,仿佛就算江赫然带着他跳火坑,他都愿意跟着。
“你这种梦游乱走的情况太危险了。”江赫然抖开被子,盖到樊天的身上,手覆在男人的眼睛上方捋了一把,“虽然比清醒时更招人喜欢,但还是去看看医生吧。”
樊天不肯乖乖睡觉,闭了下眼后,再度睁眼看向他,浅意识绕地球一圈后,方才慢吞吞地嘟囔,“只找你。”
以樊天梦游敲他房门,先前追着他咬的表现来看,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江赫然侧椅在床头,把男人摸上他腰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亲,笑着问:“我是谁啊?”
樊天又像是听不进去他说的话了,视线停驻在江赫然的胸口,含混地叫:“妈妈。”
他家狼崽子要妈妈时,通常是想吃奶了。
江赫然的胸口被纱布缠了个严实,樊天拆解未果,哼唧着把脸埋在江赫然的怀里蹭。
江赫然在樊天的后背轻抚着,换用女人的声音哄着:“听话,躺回去睡觉。”
被有求必应的江赫然惯坏了的狼崽子越来越不受管,用女声讲话都不听了,叛逆地啃咬起了纱布。
江赫然拿这只“精分”没办法,从床头的缝隙里摸出一把匕首,割断了绷带的束缚。
一圈圈的纱布拆开,得到想要的安抚的樊天却顿住了,他看到了白纱上颜色深重的血渍。
樊天猛地坐直了身子,在江赫然的胸口上检查似的摸索,随后把莫名的江赫然翻到了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