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赫然真伸手接了,漫不经心的和他的“主治医师”讨论药效,“副作用是什么?会成瘾还是心脏肢体麻痹?”
对人体致幻的物质一般是神经类毒素,鹤井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毒药药剂师,“会吐血,死于脏器衰竭。”
鹤井在递药时,将药瓶切换成了藏在手心里的另一罐,倒了两粒在江赫然的手上。
江赫然没怎么留意他的小动作,看也不看的将药丸倒进口中嚼碎咽了。
略有一点柠檬酸甜味的药丸,和兔子形状的外观一样无害,是时常花式过敏的鹤井为缓解皮肤过敏而预备的维生素。
慷慨“服毒”的江首领回味了一下滋味,又伸出了爪子,“再来两片。”
前排的驾驶员默然地收回了从后视镜旁观的目光。
鹤井像是对注视有所感应似的,眯了下眼,忽然将不正经的声音放得很尊敬,“老实说,让他来开车,我总有种受宠若惊的不自在——总令我想要与他问安,并跟他替换司机与乘客的位置。”所指的是樊天,话却是对江赫然说的。
而暗指的则是前任头目。
坐在车后排从后视镜看向前方驾驶员时,只能从狭窄的镜面上看到对方一双沉敛的眼睛。
这般反照着看去,令可以细分出二者瞳孔底色与眼神迥异之处的江赫然亦有些恍惚。
像得令人相信死而复生。
像是心头月光又洒回到他的身边。
以至于初识那段时间,樊天几乎成了江赫然的专职司机。漫无目的的两个人驱车转遍了城区里的每条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