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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这点后的江赫然,没再贪念他一点温情。

江赫然带着樊天看不懂的笑意,“我好受对你又没好处,我死了才称你的心意吧。”

盛着面包的托盘此时扣翻在地上,樊天将食物放在了先前的同一处位置。

原本打算告退的男人停顿了一下,忽然将手掌覆在了江赫然的额头上。

观众不在场,演员没配合演对手戏的心情。

江赫然面有戾色,受到冒犯的首领反应迅捷地擒住对方的胳膊,丝毫看不出病弱气,猛的将樊天反剪着胳膊扭摔在了床上。

从劲头看来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樊天手背上的青筋暴动了一下,又压制住了还击的冲动,声音从被褥间蒙混的传出,低低的,很像他梦游时带着鼻音的撒娇,“你有些低烧。”

江赫然松开了对樊天的钳制。

自傲自持的江赫然,容许的是两年前樊天的僭越,自那之后,夜游是夜游,江赫然可以陪樊天做梦,但不会陪他清醒。

樊天也莫名自己为什么会去扎江赫然的刺。

像是看到江赫然脸上病态的薄红时,潜意识的行为动作,在自主意识反应过来时,已经将手触在了对方温热的额头上。

“休息一下就好了,不要吵我。”

江赫然原本就晕眩的脑子在扭打中晕得更混沌了,以至于没留意到敞开的衣襟正袒露着胸口处的风光。

一惯以这个视角看他的樊天,怔然地注视着对方胸膛上纵情过后的痕迹,向来不喜形于色的男人惊疑到眉头都颦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