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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了他身体与心的人,一字一顿地说:“厌恶他,想杀了他。”

无比的坦诚,无比的诚恳。

那之前,江赫然也曾自作多情的以为对方也是喜欢自己的。

两人厮缠在一起的第一夜时,江赫然并没有问这个问题。

樊天是一个极端冷感的人,掺冰的性格在面对他时有别于旁人的体贴和煦,伪装得过于真情,也曾令江赫然迷惑过。

樊天有双与二代头目肖似的眼睛,因此在三年前的“审判”中,被喜好收藏的江赫然摆在了身边。

江赫然起先只是拿樊天当走狗在养,然而这只“狗”会用和他心头月光一样的眼注视着他,饲养中不由得就带入了些许的偏爱。

偏着偏着就爱上了。

在两年前第一次的夜里,对方无声地扑向自己时,江赫然接纳得纵容了樊天的占有。

那同样是江赫然的第一次。

被侵占的人从来都是上位者,内心出于不适甚至是羞怯,与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在黑暗下时隐时现的月色中共度了一夜,被生硬劈开的身体亦无法令剧痛中的人在萌生出的混乱的情愫中,察觉到身上人的异常。

在过后对方的态度与对其的试探中,江赫然弄懂了自己的自作多情。

倒也不算晚,那个自以为是的问题,是在第二次亲密互动时问的。

当时的江赫然浑不在意的与樊天做到了最后的高潮,现在的江赫然抽出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泥泞的下体,莫名地笑了一下。

“没关系。”他说:“江赫然也不怎么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