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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人歉意的赔礼,招来仆从领着有意离场的二人,先一步回住所歇息。

正在迂回的长廊里走着,江赫然忽然顿住了脚步,扯住了走在前面的樊天的袖子。

领路的仆从还在边上跟着,樊天看着眼眶微红的江赫然,不知道这戏精又演得哪一出,却还是温和的询问:“怎么了?”

艳丽的美人指着自己眨个不停的左眼,嘤嘤道:“迷眼睛了。”

在有风沙的环境下,江赫然骆驼成精一样的睫毛可以让他在野外狙击目标时不被外界的风吹草动影响视线。然而在装扮过后,稍不留神,斑落的眼妆就会被刷子一样的睫毛扫进眼睛里。

江赫然左眼被迷到睁不开,带着妆又揉不了,凑近愣着不动的樊天,低声说:“帮我吹一下。”

樊天有求必应地轻揽着江赫然的腰。被宽松的裙褶衬托得纤细的腰身,真正搂上时,亦会从当前的视觉上给人一种不堪折握的错觉。

樊天另一手托着身前人的脸,以一个几乎吻上对方的距离,向着江赫然的眼睛轻轻地吹了吹。

宴席上两人浅饮过的鸡尾酒化成了温热的吐息,在这一刻交汇在了一起。

覆在脑袋上的绸巾果然太热了,江赫然觉得自己的耳根在发烧。

“好点了么?”年轻的“丈夫”尽管总是一副冷戾的面孔,对待“妻子”却极尽温柔,拿开了捧着对方下颌的手,手臂却依然环在对方的腰上。

旁边的仆从不禁羡慕起两人的感情。

江赫然与樊天有过最深入的肉体相触,身体对于愉悦感的产生是有记忆的,难以在樊天的亲近下故作无动于衷,假笑着道了声谢,错身与人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