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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井脸色微凝,脑中回闪出往来人员的神态特征,精准地看向那个身材瘦小的男人的背影。人还没走远,然而鹤某人此时化身被画圈的唐僧,并不愿离开他保护伞的阴影,冲着眼睁睁看贼远走高飞,还跟条不怕烫的死猪一样瘫着的首领温声建议,“大人,劳您亲自动动身子骨行吗?”

江赫然不紧不慢地坐了起来,正在这时,跑腿的便宜儿子回来了。

江赫然慈祥地笑了。

樊天默默的将冰镇的鲜椰子递给了江赫然,再度走向了跑腿的路。

鹤井眼看着那条咬人不叫的走狗,不动声色地追上了那名偷盗者,将那个不够这货踹一脚的扒手一脚踹进了沙堆里,干脆利落地取回被盗物品,干脆利落的将随后现身的两名盗贼的团伙掀翻,一同埋在了沙子下,有点理解江赫然当一名饲养员的快乐了。

鹤井摇头微叹:“当心被反噬啊,赫然。”

江赫然无所谓地抬了抬嘴角,将喝空的椰壳以开天灵盖的手法在桌子的锐角上砸开,用刀剜着滋味甘甜的椰肉,与鹤井一起边吃边看。

虽说都是“下九流”,谁也没比谁高贵,然而几个扒手扒到杀手身上就是他们想不开了。

江赫然向那一瘫,身上“刀枪剑戟”留下的疤痕,已经是举着块大写加粗的“危险勿近”的牌子了。这几名小地痞常年在海滩附近流窜行窃,张狂惯了,意图挑战自我,为职业生活平添激情的色彩,这下别说挂彩,人都要挂了。

鹤井于鼻血横飞得画面中,皱了皱眉,“跟你儿子说说,差不多行了。”

“后面来那俩人以多欺少,先跟我儿动的手,还不让别人讨回来了?”

“需不需要我把救生员的望远镜拿给你,好好看看——那条疯狗哪里挨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