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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与首领搭档的任务过后,那名暗杀人员至死也没坐上的副手位置,轻易的落在了樊天的头上。

樊天十岁就被权谋者收养进了“兽群”里,一圈就是十多年。想活,只有向上面的落脚点爬一条途径,被野心和贪欲喂大的兽,注定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组织里的骨干们很习惯江赫然间歇性的作死,然而将樊天提拔到副手位置,潜藏的隐患不止会威胁到首领的项上人头,何况暗害另外两名副手的真凶尚未查清,恶名远扬的樊天的存在已然太过碍眼。

“子承父业有什么问题么?”

十余人在场的会议桌上,坐在主位的首领将顺着他胳膊向外游弋的蟒,挂回到脖颈上,抚触着蟒蛇寒凉的细鳞。冷血的宠物扭动着白金相接的腰肢,圆睁着赤红色的眼珠,吐出一截信子,感受着坐在饲主近旁的男人身上的气味。

这个早先以暗杀为主业的地下组织还很年轻,只经历过三代头目的掌管。一代头目定下的继承规矩就跟乌鸦嘴的预言似的,没过多久他的儿子就在他的坟头前,实操应验了一番。

而在贫民窟被七岁的江赫然碰瓷的二代头目,把那个抱着他裤腿的小孩领了回去,虽没有绑定名义上的关系,江赫然却是组织里公认的二代头目的义子。

组织发展至今,也算得上是“家族产业”了。

这句“子承父业”过后,会议桌上的两名元老人物互视了一眼,其中一人粗着打磨砂纸一样的声音说道:“首领的意思,是有意扶持他成为下一任继位者?”

“我没这个意思。”江赫然换了个更慵懒的坐姿,顺着身上宠物蟒蛇的头颅朝向,看向樊天,“不过我确实更看好他。”

满座肃然,揣度起首领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