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闻语不瞎,自从出道以来,喻归远对自己的照顾,显而易见。
“二师兄,你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他呀?”夏闻语坐在台阶上,抬起头,看向了自己的二师兄,“是他那里惹你不开心了吗?”
“他只要活着站在哪儿,就是在惹我不开心。”
“倚竹!”
听见白倚竹如此失态,荀照青立刻开口,“孩子面前,你乱说什么?”
白倚竹低下头,把玩着手里的棋子,沉默了一会儿后,终于叹息着摸了摸夏闻语的脑袋,“好了,刚才是我口不择言,伤你的心了。”
夏闻语咬着唇,仔细看的话,甚至能发现,他的眼眶也有些泛红,“你若是真的喜欢,留下他便是。”
荀照青嘴唇蠕动了几下,在夏闻语当年央求白倚竹留下那只雀妖的时候,白倚竹也说过同样的话。
夏闻语却还是有些难过,可白倚竹能这样说,已经是让步了。
他担心自己再为喻归远辩解下去,会让白倚竹对喻归远更厌烦。
想来想去,夏闻语也只是抱了抱白倚竹,“那……我演唱会的那天,师兄,你和大师兄一定要来。”
“放心吧。”白倚竹的语气也温和起来,“我和照青一定会去。”
“谢谢师兄!”
“不必客气。”白倚竹将棋盘上的棋子一枚枚收好,“既然来了,便再弹一曲吧。”
“好啊。”夏闻语没有拒绝,甚至讨好地道,“那二师兄想听什么?”
“不必拘泥,你随手弹一弹就是了。”
夏闻语坐到一旁,右手在身前一拂,一把古琴就出现在了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