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归远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夏闻语,“很简单,但我怕你做不到。”

夏闻语想了想,“可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呢?”

“很好。”喻归远点头,“既然如此,我的要求很简单。我不管你之前有什么目的,从这个房间离开后,发生在这里的事,全都烂在肚子里。”

夏闻语闻言有些惊讶,但他立刻答应了下来,“没有问题,如果这是你的要求,那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那倒不必。”喻归远再狠心也不可能真的大半夜将人赶出去,“你可以在这里睡一晚,明天再走。”

夏闻语却摇头,“谢谢,不过不用了。”

不知为何,听到夏闻语的这句话后,喻归远的心里莫名堵了一口气儿,“你准备光着脚出门?”

夏闻语低头,脚趾勾了勾,陷入了柔软的地毯,他迟疑了一下,“那……那就叨扰了。”

听夏闻语答应下来,喻归远只觉得堵在心里的那股气儿立刻消散了个干净,“嗯,你去床上睡。”

将人赶到床上去后,喻归远扯过一张薄毯躺上了沙发,刚闭上眼睛,就听见夏闻语有些紧张的声音,“那个……”

喻归远睁开眼睛,夏闻语正趴在床尾,认真地看着自己,他挪开了视线,“怎么了?”

“你叫什么名字?”夏闻语托着下巴,“我只听别人喊你喻哥,你姓喻?是隐喻之喻,还是葱郁之郁?”

喻归远顿时觉得自己心里更堵了。

缓了一会儿后,他吐出一口气,“隐喻之喻,喻归远,青山独归远的归远。”

翌日

夏闻语早早地就睁开了眼睛,还在三玄门的时候,他就习惯了鸡鸣而起,即便换了一具身体,却还是保持了这个习惯。

他看着沙发上仍在沉睡的喻归远,悄声下床,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