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闻言故把笔帽从嘴巴里拿出来,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刚刚看到一只蚊子,我在打蚊子呢 !你洗好了那我去洗了。”
说罢闻言故也从衣柜里扒拉出一件白t,然后慌里慌张的进了卫生间。池越把头发擦到半干,又瞧了眼紧闭的卫生间,而后他把毛巾甩在地板上,拉开了面前的床头柜。
那本被闻言故藏好的笔记本很快落在了第二个人的手里,池越快速翻阅,很快翻到了闻言故记录下来的秘密。
那页纸上的字迹都没干,闻言故写得太过慌张,最后一个字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被他的指腹抹了一下,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池越一目十行,先把内容快速看了一遍,然后他又返回到第一行,从头看起。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了解闻言故的,所以当他讲完故事,闻言故说要再次标记他的时候他的确有些生气,他不奢求闻言故能懂自己这些年的心情,但他的底线是希望闻言故能尊重自己的这些年。
然而当闻言故说出标记他的理由只是为了确认自己是否真的失忆时,池越开始动摇了,他以为闻言故从未变过,可那刹那他似乎才发觉没变的那个人好像只有他自己。
因为他无所谓,因为他根本不关心池越到底会不会害怕。
笔记本上的字迹龙飞凤舞,看得出当事人写下这行字时非常匆忙,池越看到“我只希望这次闻言故能明白他这辈子都是池越的”的时候笑了一下,因为这些字里有个字被涂黑了,他仔细瞧了瞧,发现是被涂掉的字是欠。
所以整句话是“我只希望这次闻言故能明白他辈子都是欠池越的。”
而闻言故最后写的那段话如今也被池越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