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那为什么没问?”
“因为我是偷出来的。”
池越怔了怔,然后没忍住也笑出了声:“你这又不是偷钥匙偷钱包,你这是偷户口本,你知不知道回去以后你你和我都是已婚人士了?”
像是一不小心吃进了一颗很甜的糖,闻言故可太喜欢池越说“我们”“我和你”这样的词了,就好像他能与所有人交朋友但唯独只对你交心,这种唯一的特别是他送一百套房子都无法得到的。原来婚姻能使人幸福是真的,闻言故这还没结婚呢,心里已经甜得直冒泡了。
“知道,那你呢?”
两人对视半晌,池越不得不承认这无言的默契:“我也是偷的。”
有阳光挣脱阴云偷偷逃了出来,阴霾渐渐散去,闻言故的笑快咧到了脑后:“越越,你知道我们这行为叫什么吗?”
“知道。”他自然地伸手,像五年前每次一同起床时那样,整理好闻言故乱糟糟的衣领,“这叫私奔。”
其实领证的过程十分简单,签名,拍照,然后两本红通通的本子就到你手里了,不过由于这两人都是头一次领证,也没什么经验,期间还是出了一些小插曲。
“池越同志,笑一下,不对,你笑得太僵硬了,笑得自然一点。”
“闻言故同志,你笑得太开心了,稍微收敛一点。”
“你们俩靠得近一点,拍不进一张照片里了。”
“右边那位可以把头往左边斜,对……再斜一点……很好……来,笑一个。”
这样的对话来来回回已经快要持续十分钟,闻言故的脸都要笑僵了,而一直处在摄影师重点关注对象的池越同样也不好过——很多时间他觉得自己的面部表情已经很可以了,照片也已经拍得很不错了,但这个似乎有完美主义情节的摄影师就是不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