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逸杋!”驻唱舞台迟迟没人,舒灼自己忙得满地找头还要替刘逸杋挨客人的骂,他“哐”的一声砸开了小房间的门,非常不满地训斥,“没看见今晚有多少客人吗?为什么在这里偷懒?”
“我没有”
“你知道我替你摆平了多少个客人吗?你自己不想上班能不能别拖累其他人?”舒灼冷着脸发泄完,然后与后面看戏的池越点了下头,酷酷的转身离开。
刘逸杋这时也顾不上男人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了,他苦哈哈的跟上舒灼的脚步,顺便还关上了小房间的门。闻丑丑搓了搓干燥的手掌,神神秘秘地开口:“越越,我刚刚碰见了一个人。”
小房间其实更像是闻丑丑的单人游乐园,二十平米不到的空间摆放着一张沙发床,一个电视机和无数被他玩坏的组装玩具。如今池越坐在沙发床上琢磨着他怪兮兮的口吻,不知怎么就把去洗手的闻言故和去嘘嘘的闻丑丑联系在了一起。
“你碰见谁了?”
“碰见一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哥哥。”闻丑丑自然地扒拉上沙发床爬到了池越的膝盖上,“越越,他是谁呀?”
在闻丑丑长到十个月的时候,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那天对于池越而言其实是很寻常的一天,他像往常一样推开家里的门,他的母亲抱着闻丑丑笑着与他打招呼:“越越回来啦。”
刚吃饱的闻丑丑流着哈喇子咿呀学语:“越——越——”
那一声清晰的越越直接让池越原地石化了三分钟,并且从那以后闻丑丑便一直“越越”“越越”的喊他,而池越也没有想纠正他的意思,因为他觉得解释“越越”要比解释“爸爸”难太多。
不管是23岁的池越还是27岁的池越都有着相同的困扰:他无法与闻丑丑解释诸如为什么别人有两个爸爸而我只有一个,为什么别人有奶奶而我只有外婆等一系列类似的问题。他故意淡化“爸爸”在闻丑丑成长过程中的存在,所以如今的闻丑丑才会说出“越越就是越越”而不是“越越就是爸爸”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