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见状,快步上前,搀扶着许坤坐在太师椅上,嘴里直说:“老爷,你是一家之主,可别气坏了身子……”
许坤长叹一声,把皮鞭往桌子上面一扔,太阳穴突突的跳,头疼难忍。
急于表现的许炜也围拢过来帮腔:“父亲,事已至此,身体要紧。”
历史重演,午夜梦回,自己时常会被噩梦惊醒,吓出一声冷汗。
更深露重,白雾缭绕,身首异处的二儿子许聪,面目扭曲,前来索命。儿子的亲娘,大家闺秀出身的二姨太,还在自个屋里横梁上面,晃晃悠悠的吊着。
一会,又是他的亲爹,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教书匠,在冷冷清清,连个人影都看不见的大街上,漫无目的走过,嘴里念念有词:“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曾经,二儿子许聪,人如其名,聪慧过人,深得吾心。
万万没想到,自己养了二十五的儿子,竟然不是亲生子,那个一文不名,穷困潦倒的教书匠才是他的爹。
真相大白,许聪英年早逝,二姨太太上吊自杀,教书匠变得疯癫,成为流露街头的乞丐。
这件事也是许炜深挖出来的,说是为了我们许家的家业不落入外人之手,暗地里存着什么心思,自己又岂会不知,作为手握重兵的司令,存着私心,只有听之任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时,许贺发现刚才还像离了水的鱼一般,痛苦不堪扭来扭去的连贵,不在动弹,像是死过去了一般,他走近几步,打量几眼。
发觉他气息奄奄,命悬一线。
许坤用疲惫的声音问了句:“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