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原主?都在思考一?件事——他的师父,真的是意外离世的吗?

这个问?题直到原主?去世都是谜题,直到君匀方才?捏着?铜钱把潘贵之前做的事情看了个底朝天这才?发现了真相。原主?的师父,被他的同门害死了!

他没想到这几?个师兄弟竟敢联手起来谋害掌门!他们手里竟然还有人命官司!

潘贵咬着?牙不敢开口,他越抵抗,胸口越是痛痒难耐。痛楚让他直不起腰来,心底的声音叫嚣的声音越发大:“快说——”

事实证明,大多数人是扛不住疼痛的折磨的。潘贵满头大汗终于喊了出来:“闫君山是被我们三个师弟灌死的!他酒精过敏!不能喝酒!”

这话喊出之后,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冷气。潘贵面?色青白,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个秘密本?该被他埋在心底,再?也不会见到太阳。他怎么就说出来了?

当下?他惊恐万状的看向君匀,笑意盈盈的君匀唇红齿白怎么看怎么帅,可是落在潘贵眼中,他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先前潘贵他们声势浩大来青龙山闹事,他们只是想壮大声势,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中有人报了警。这会儿人群中已经混了西城派出所?的两个民警,听到潘贵喊的东西,民警对视一?眼。看来今天晚上要加班了啊!

喊出了这句话之后,潘贵胸腔中的痒痛诡异的消散了。他的心理防线被打开了整个人弥漫出一?股颓丧之气:“闫君山看着?人高马大,可其实是个草包,平日里滴酒不能沾,我们三个喝点小酒,他都要装腔作势说我们几?句。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潘贵说的‘三个’指的是原主?的另外两个师叔,其中一?位已经还俗,另外一?位远赴他乡再?也没了消息。君匀已经记不清另外两个师叔的脸了,事实上要不是潘贵今天上门,他连潘贵的脸都准备忘了。

“后来他当了青龙观的观主?,做事就越来越过分了,大家都是一?起入门的兄弟,他凭什么高高在上指挥我们三个做事?后来他有了徒弟之后,做事更加过分!”

君匀沉声道:“怎么个过分法?”

潘贵道:“当时有人外头的人要投资青龙山,他不让卖!”

君匀不是很理解投资的意思,不过没他有外挂,当下?他就打了个电话给沈小四。电话接通了之后,沈小四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了出来:“师父,您身体好些了吗?怎么有空给徒弟打电话?”

君匀把现在的情况对沈小四大概说了一?下?,最终他问?道:“小四,潘贵说的投资是个什么概念?”

沈小四道:“这事我大概听我爷爷说过,所?谓的投资其实就是商人出钱修建道观,青龙观的人负责招揽客人。赚到的资产一?般是投资商占八,青龙观的人占两份。”

沈元修的爷爷和闫君山有点交情,要不也不会让沈元修挂在青龙观。当时这事也是他爷爷帮忙摆平的,要不然青龙观早就被潘贵他们卖了。

潘贵愤恨道:“师父留下?的青龙观属于大家,好不容易有个翻身的机会,他凭什么要带着?大家一?起过苦日子?!有人投资,至少旱涝保收,不用承担风险有什么不好?他偏要说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我们没办法发扬光大也就算了,决不能给它抹黑。”

君匀问?道:“所?以,你们就起了杀心?”

潘贵面?目狰狞眼底爬上了血丝看着?像是恶鬼一?样?:“一?开始没想杀他,只是想和他好好谈谈。毕竟错过这个机会,下?一?个机会就不知?道在哪了。我和你另外两个师叔约了他好好聊聊,我们利弊都给他分析了,可是他死咬着?不松口,完全不顾我们从小到大的情分。”

“那天晚上大家都喝了酒,情绪都挺激动,谁都不服谁。大家吵了一?架之后不欢而散。第二天早上我们酒醒了之后才?发现你师父他……已经死了。他酒精过敏,而我们没管他。”

君匀冷声道:“你们早就知?道他酒精过敏?”

潘贵点点头:“早就知?道,我们没想过会那么严重。我们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没想到这个教训……太大了。”

潘贵懊悔道:“我们是恨你师父冥顽不灵,但是本?意没想要他命。可是他的死确实是我们三个一?手造成的,大错已经铸成,我们乱了阵脚。”

君匀冷笑一?声:“可是我记得,我师父死了之后,你们三个为?了抢青龙观闹得不可开交。”

潘贵声音嘶哑:“人都死了,再?想那么多有什么用?!活着?的人还要吃饭,道观里面?还有那么多弟子?那么多张嘴都要靠我们养着?,总不能让我们三个都为?了你师父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