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没人帮得上忙,到最后终究需要面对,你逃避不了,不能懦弱,否则后患无穷。”阴长黎赤着脚,背对项海葵往窗边走,“但此事不同,我已经彻底解决了,你永远无需再面对,可以逃避,没有关系的。”

项海葵眸光微动,目望阴长黎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山间圆月洒下银辉。

他只穿一件单薄的中衣长袍,手搭在窗棂上,山风拂过,轻轻撩着他的长发。

她脑海里蹦出两个词,冷月如霜,美人倚窗。

项海葵记忆里的阴长黎,多半是这种病怏怏弱柳扶风的姿态。

毕竟从她遇到他的那天起,他已是临近休眠期,十分虚弱。

而走出休眠期的他,即使伪装的再高贵冷艳也没用了,项海葵已经看穿了他的本质。

“阳刚”一词,和他一点儿边都不沾。

但就是这样一个绝技是一秒落泪的男人,却总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有力量的话。

至少对项海葵来说,是那么的掷地有声。

让她领悟到伟岸和刚强,与外表无关。

她手扶着门闩沉默片刻,又回来了,将剑匣搁在桌面:“你说吧,我想知道。”

阴长黎蹙眉:“想清楚了?”

“伴生灵有天武神箭,根据你之前的猜测,它是我母亲吧?”项海葵拉开凳子坐下,给自己倒杯冷茶,一口灌下,“真打脸,亏我之前还教训你别那么阴暗。”

阴长黎沉默片刻:“那要看你怎样理解‘母亲’这个词,是‘孕育’,还是‘抚养’……”

他没力气,徐徐讲诉,耗费不少功夫。

项海葵抱着手臂,眼睛盯着面前的剑匣,匣子上雕刻的纹路,被她以眼神描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