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海葵许久不说话。

天井内阴长黎看不见她的表情:“小葵?”

项海葵烦躁:“听见了,有话赶紧交代。别像上次一样突然被缝了嘴,说不出话,只能在我手心写字。这里乌漆墨黑的,我可看不见。”

“你在生气?”阴长黎有些怔忪,“气我给了你假的咒语,还是气我来迟了?”

“我……”项海葵一时语塞。

她是知道他撑不了多久了。

朱雀借完神通之后,那缕神念便消散了。

但不用朱雀说,她也明白他的状况有多差劲儿。

尾巴被砍断,虽没令她折损骨头,可她自左后肩到右边屁股之间,多出一道恐怖的伤口,深可见骨。

虽被她封住了,不再流血。

可他无法察觉她身体的状态,甚至连血腥味都嗅不到。

她心里有些难受,尽管朱雀说他这颗内丹已是保不住了,才会拿出来用。

但她清楚一贯谨慎的他会落得这般地步,与她脱不开关系。

不过,这也不是重点。

她就是难受。

心里闷沉沉的,比后背的伤口还要令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