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不曾提及阴长黎,白星现只顾着揣摩寒栖,路溪桥一提,他也想起先前意识海一阵剧痛的事儿了。
“叔叔他……”白星现慌了神,明白寒栖的建议是可信的,当机立断:“走!去金灵!”
许是天气闷燥的原因,项衡心绪不宁,在院中坐了一宿。
邻近清晨时下起了小雨,不适感终于消褪几分。
项衡正欲回房歇着,项天晴竟去而复返。
淋了雨,神情比之前更显阴郁。
“小晴?”项衡毫无疑心,只担忧她的状态。
项天晴慢慢走向他,袖下的手捏紧了鱼骨刺:“爹……”
项衡越看她越担忧:“这是怎么了?”
“我……”鱼骨刺快被她给折成两半了,摇摇头道,“没什么,我就是忽然想起来,许多年不曾陪您吃早饭了。”
其实是项衡陪着她吃。
项天晴小时候魔毒入体,身子虚,常吃药膳,项衡变着法的哄她吃。
“一块儿吃个早饭吧,我去准备。”项天晴逃似的转了身。
稍后,父女俩坐在屋檐下喝粥。
听着雨水敲打屋檐的“滴答”声,项衡感叹:“金灵的雨水真多,不像咱们银沙,从来都不下雨的。也难怪金灵养人,银沙尽是些牛鬼蛇神。”
项天晴默默道:“但您还是更喜欢银沙,没多少人情世故,尔虞我诈,比谁的拳头硬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