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再看他们,无非一群可怜虫罢了。

想想孟西楼,败给一个人族小丫头时多么忿忿不平,分身到死都还没想明白输在哪里。

他回来忙着闭关, 疗伤,着急复原之后再次下界收拾她。

可等他出关之后, 突然发现短短十几年间, 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了。

他会露出什么表情?

她跑神的时间里,孟家父子心头震荡。

他们一直跪着, 是因为之前被帝君抓了个正着,负罪之身, 不敢不跪。

被她一说,倒像是不想给帝君当试剑石,为天族和山海族的交锋做出牺牲,才故意跪着以消项海葵的怒火。

“父亲?”孟南亭忍不住在帝君眼皮子底下传音,想让他爹拿个主意,要不要站起身挑衅一下项海葵。

孟家主一步步失了方寸。

此时不挑衅她,罪名就背上了。

真挑衅她,将她触怒以后,后果又承受不起。

幸好景然替他们解了围,却又说出令他们更恐惧的话:“本君没有逼你出剑的意思,你想杀就杀,赌约里的出剑,指的是你动手抢阵盘,不包括报仇。”

他瞥一眼孟南亭,心中仍是有几分不舍的,好生栽培,是个好苗子,但是……“若你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本君可以代劳。”

孟家的气氛原本便乌云压顶了,此一刻更是狂风暴雨,摧枯拉朽。

孟南亭慌忙叩拜:“帝君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