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现本就头晕, 被他拍的险些吐出来:“我若此时走, 这里……”

“有什么事情还能比你叔叔和葵姐的命重要?!”路溪桥着急, 就差指着?谋亲勇钏承牌辶耍叭缃裨谀阈睦铮阑啬憷献拥耐跷唬丫仁裁炊贾匾耸遣皇牵俊?

“当然不是了!”白星现气的头痛都减轻不少, “可我就是随便那么一猜,叔叔哪儿那么容易出事儿?而且叔叔好像也没在我意识海里留下过保护禁制, 我出世时我父亲还在, 要留下保护也是他留吧?”

路溪桥抓抓头皮,想想是这么个道理。

白星现扶着膝盖站直身体:“更有可能是暗伤发作, 毕竟你的医术尚处于摸索阶段,不管哪儿受伤, 都给我强行灌入一堆建木之力。”

善恶果合体之后,阴长黎送了路溪桥一本医术和一本毒经,现在他一手医一手毒,正在寻找两者的平衡点。

路溪桥意识到自己冲动了,立马陪着笑:“白哥别生气,我最近这不是陪着你刀山火海的,太累了嘛,脾气难免燥了点。”

白星现很生气,所有质疑他在灵感回归之后会对叔叔不利的声音,都令他生气。

但转念一想其他,他的气消了,心暖了几分。

这些日子,他同样将路溪桥的变化看在眼里。

眼见这个原本善良的有点儿缺心眼的家伙,心中关于利益的思量越来越重,令他摸不准他心中的“情谊”究竟还剩下几分。

就凭路溪桥刚才的反应,他能掂的清了。

同时自责自己不该存在这种心思。

他不该怪路溪桥质疑他,不该怪所有质疑他的声音。

叔叔教过的,他人信任不信任自己,不在于他们的目光,在于自己本事,是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