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海葵立誓的手没收回来,竖起另外三根弯曲的手指,朝他伸去,做出等待击掌的动作:“怎么样,敢不敢赌?”
景然不曾立即回答,盯着她骨骼纤细的手,仍旧在心中衡量。
手心金莲的颜色越来越淡,表明了他的倾向。
“帝君?”独孤凝的声音略带担忧。
他的感觉太奇怪了,项海葵给出赌约之后,现在动手确实不明智。
这赌约明显是她在让步。
别人怕死,狂剑修可不怕。
但现在动手,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山海囚徒全部放出,项海葵这个筹码死掉。
十日后就不一定了,独孤凝有种强烈的不安,帝君也许会吃大亏,并不想帝君答应。
原因说不上来,大概是先前帝君被刺穿心脏的一幕太过惨烈了吧。
独孤凝不知,他的这份担忧,才是压死景然心头最后一丝犹豫的稻草。
彼岸城的大败而归,景然在天族人心中的威信遭了折损。
这个损伤,重过身体损伤万倍。
瞧,连最知悉他实力的独孤凝,都对他丧失了信心。
这一仗他必须赢得万无一失,赢得漂亮才行!
金莲消失,拿定主意的景然也朝她伸出手掌。
剑气出,金光现,两人隔着凌空对了一掌,算是达成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