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一直都在,只是万物皆有定数,本座不便插手太多俗世之事,只偶尔给你们一些提点罢了。”项海葵老神在在的背着手,来到他面前,“何况你的先祖从未令本座失望过,岂料到了你这一代,天族竟面临着被灭族的危机,本座唯有……”
话说一半留一半,方显高人风范。
阴长黎教的。
景然没说信不信,神识一寸寸描着她:“那怎么会和项海葵一个样子?”
肉身形态就算了,连气息都是一致的,毫无差别。
若不是亲眼看到她从玄天镜里出来,他一定会判定是她本人无误。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项海葵仰头盯着他,冷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指甲尖朝他心窝戳去。
这个位置,曾被她的天狂狠狠穿透。
只差一寸距离,景然向后退了半步,黑眸掠过一抹防备:“问我什么?”
项海葵将手臂收回来,冷着脸道:“本座是一缕天道意识,原本是没有实体的,方才本座凝结实体时,通过镜子看到的是你,本该凝结成你的形态才对,怎么就成了这幅模样?”
这段话也是阴长黎教她说的,背了半天才记住。
不容易回答的问题,模棱两可的反丢回去,让景然自己去想。
反正脑补“镜灵”的话,是他们的强项。
景然此刻的神情表现出他确实在思考。
项海葵不多话,绕过他向殿外走。
景然在背后质问:“你去哪里?怎么,你可以离开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