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海葵避开对视,像是藏在心底深处的一个气球被人戳破,“砰”的一声,炸的她心烦意乱:“阴前辈,我和您之间的关系没您想的那么亲近,您也未免管太宽了吧?”

唇线稍稍绷了绷,阴长黎眼底泛起一抹凉意:“你也知道我无利不起早,既然没那么亲近,凭什么你让我送信,我就得替你送信?”

他动气了。

她两片唇动了动,端起面前的茶仰头一饮而尽,走去一边打坐,不接话。

他倒茶喝茶,冷着脸,也不吭声。

路溪桥在行宫入口处的台阶上坐下来,不敢上前去。

自己跟进来分明是个错误,应该在外面陪着小白拉车才对。

但预想中的冷战并没有持续太久。

项海葵不是矫情的性格,心知自己有错,自然想要道歉。

可她也知道阴长黎的脾气,她若是低头道歉,他一定会顺杆爬,趁机提出一堆无理要求作为补偿。

想了想,她理直气壮的道:“您说凭什么?被偏爱的就是有恃无恐,千难万难,还不是因为您乐意,您喜欢?”

阴长黎:……

捏捏眉心,半响不知该接什么话,绷着的双唇一松,朝她露出一个“你赢了”的笑容。

天界。

将近四个月的时间,景然的伤势刚刚养好三成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