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归变态,的确是没有杀心的。

在孟南亭说留着她有用时,雀迟甚至还表现出了护犊子的态度。

而观他拿剑之时的姿态,几乎是翻版师父,可见在剑道上,他对师父是完全认同的。

但雀迟平素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歹毒,理所应当所有人都认为他肯定会趁机吃掉师父。

“寒栖,这就是你的弱点。”阴长黎看向他的目光充斥着讥诮,“在你眼睛里,除了极个别,所有山海族都不过是些蒙味无知、毫无人性的畜生。从本质上讲,你与帝君是一样的,自大。”

寒栖的拳头慢慢松开,再度微笑:“这一局我既输了,无话可说,随你怎么说吧。”

他转身时脸色一沉,“星奴,我们走。”

“是,师父。”星奴低垂着头,小声回答。

“寒前辈。”项海葵却喊住他。

寒栖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之后,才慢慢的转过身:“姑娘是不是想像捅帝君那样,也来捅我两剑发泄一下?”

项海葵垂着睫毛,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喊住他。

嗯,的确想捅他两剑来着,可惜她现在拖着伤病之体,办不到。

于是又想痛骂他一顿出出气。

话到嘴边,忽然又不想骂了。

不知为何,心中似乎没了那么重的戾气,连骂人都骂不动了。

她低头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