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语气淡淡:“没灭的灭掉,灭过的再灭一遍。”

“是!”

风波过去,景然瞧一眼周围跪着的人:“项同学,看来要扫你的兴致了,咱们换个地方。”

项海葵跟着他走。

边走边听他问:“你刚才提了口气,又松下,怎么,以为是阴长黎?”

项海葵揉揉肚子:“我嘴馋了。”

景然明白该往哪儿走了,但仍旧继续问:“你心里也认为,他会过来带走你?”

项海葵是个十分诚实的人,在见识过他真正的实力之后,心里毛毛的,走在他身边,汗毛根根竖了起来。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道:“你先前解释一堆,说对我好,就只是想对我好,结果呢,不照旧是利用我来引他?”

景然偏头看她:“我对你好,和以你引他来,这之间有冲突?”

项海葵仰头:“学长这逻辑我不懂。”

“若换个女人,我会将她挂在城楼上,派人每隔一小时剐她一片肉。”景然抬起手臂,原本是想用指甲在她娇嫩的脸颊划一下,可瞧见她似乎被吓到了,连细小的绒毛都支棱起来。

他迟疑了下,又将手放下,“阴长黎被千刀万剐过,最明白这种痛苦,来的指不定还更快一点儿。”

项海葵:“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阴长黎是真的难对付。”景然头疼着捏了捏眉心,“整个山海族的脑子,怕都长他一个人脑袋里了。”

当年那个跪在自己脚下的孱弱少年长大了。

景然万分后悔,没有将他提早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