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海葵驻足。
寒栖笑叹:“这等原则性的大事, 姑娘如此草率的么?即使是外乡人,姑娘也是人……”
项海葵倏地转头,喝道:“您把我当人了吗!想让我认同您之前, 首先是不是得先将我当个人看!”
她眼神里的凌厉, 令寒栖一怔,笑容逐渐凝在脸上。
阴长黎也笑了一声,笑的是寒栖。
项海葵又仰头看向披着羽毛大氅的他:“嫌冷还站的那么高, 是不是脑残?”
阴长黎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从前给她做集训时,为了狂意她经常骂他,他听多了。
现在是不同的。
他休眠期不过睡一觉的时间,这个莽撞的小姑娘, 已被磨砺的利剑一般。
阴长黎没有和她计较,也没有从屋顶上飞下来,只道:“项姑娘或许有什么误解。”
项海葵皱皱眉头。
“寒栖兄招揽你,是因为他认为你对他有用处,而我……并不需要。”阴长黎摆明自己的态度,并不打算和寒栖竞争什么。
话音才刚落下,阴长黎又转为密语,“莫要误会,我若是争了,他更会认定可以用你来拿捏我,越不会放开你。”
项海葵“哦”了一声。
“我虽也能护住你,但我总归是个见不得光的逃犯。我这条船,是条没有回头路的贼船。”
阴长黎道,“你若想置身事外,寒栖的建议可以考虑。我了解寒栖,他做事还是有底线的,往后发现自己错了,会放过你,你便彻底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