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在面前旋转出一扇拱门,阴长黎不予理会,准备迈进去。

寒栖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这是为什么呢,是你觉得似项姑娘这样平凡的人族少女,玷污了你堂堂山海贵族的尊严么?”

“还是你初初醒来,发现自己遭了命运玩弄,因深深的挫败感,恼羞成怒了?”

“亦或者, 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走来,你始终无法接受内心的肮脏,不愿与任何人坦诚相对,那会让你像一只被拔光了刺的刺猬,一只失去外壳保护的乌龟,你恐慌……”

“寒栖兄。”阴长黎转头睨他一眼,唇角笑意倏地漾开,“这一次,你输了。”

寒栖摇摇头:“还没有,只要一天你没有杀了帝君,我就没有输。”

阴长黎伸手拨了拨彼岸花瓣:“我指的不是此事。”

寒栖:“哦?”

阴长黎:“我比你先一步体会到了‘欲’的境界,并在努力战胜他。而你,一个站在门外的无知者,却在揣摩我一个门内之人,并且大放厥词,你说,你可笑不可笑?”

说完朝他挑了下眉毛,走入彼岸花门。

身影消失之后,彼岸花也随之凋零,变成一堆灰烬纷纷扬扬的飘落。

……

彼岸花门的对面,是冥界的一处缺口。

像这种缺口冥界有许多个,这一处,最靠近九苦之地。

此时,缺口处站着两名守卫。

“谁!”其中一名守卫正打瞌睡,忽然察觉缺口处似有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