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晴会有这样多莫名其妙的小心思,何尝不是父亲宠出来的。
有些事情不能多想,一想就容易像项天晴那样,钻进死胡同里出不来。
而项海葵打小就懂得一个道理,凡事往好的一面去想,会活的更开心一点儿。
阴长黎感受到她呼吸沉了许多,似乎是在压抑情绪。
他又朝她望过去,她正埋着头,瞧不见表情,只能瞧见一双赤着的微微弓着的脚。
即使两人保持着最远的距离,然而树洞本身便很狭小,距离也是很近的。
空气里还弥漫着欲的味道,阴长黎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方才,他宛如一个着急进京赶考的莽撞少年人,只顾着尽快抵达目的地,手里的皮鞭抽的又快又狠,完全不曾考虑胯下马儿的感受。
此时回忆起来,他好像懂的自己苏醒破冰之时,那令他通体舒畅的温暖海水,是打哪来的了。
嗯,那的确是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新的境界。
下巴疼了一下,他伸手抚摸,那里有一排细小的牙印。
再看一眼她的脚,不知为何,总觉得那双脚是冷的,很想捉过来放在自己衣裳底下暖着,这股念头强烈得很,从前就有过这种想法?
阴长黎发现自己的身体逐渐起了变化,刚疲软下去的欲,竟然又抬头了。
他狼狈的收回视线,这应是咒的影响还未散去。
他不再打坐了,他想尽快逃离这个令他难堪的树洞,这真的是他从不曾经历过的难堪,来势汹汹,无法自控:“项姑娘,我们走吧。”
项海葵连忙收拾心情,跟着他站起身:“好的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