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一扫,在场众人比她更惨,那弹箜篌的早已收手,众宾客多半都是又哭又笑,一个个神经病似的。

“这个景然,果然不是简单人物。”路溪谷也揉着太阳穴,露出痛苦的表情,传音给雀迟,“前辈真的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反正不是山海族的,雀迟满不在乎,他只盯着阴长黎和疑似自己小师妹的项海葵。

“停!”

他俩像是卯上劲儿了,敲了大半个时辰,谁都不停,项海葵忍无可忍的站起身,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

……

比试完了,无法分出胜负,总不能去比一比宾客们是笑的多还是哭的多。

算是平局,作为彩头的宝物,落在了项海葵这个中彩之人手中,也算功德圆满了。

只可惜以这群富二代们现在的状态,宴席没开始,就结束了,闹的个不欢而散。

待莲舟靠岸,宴席散了之后,雀迟想要跟着阴长黎走,又被路溪谷及时制止:“前辈,莫要忘记你我之间的约定。”

雀迟道:“他们对我极为重要,你畏惧她的天狂,不敢派人看住她,万一他们有所察觉,跑了怎么办?”

路溪谷道:“天狂的主人,会是这种窝囊废?”

雀迟刮骨般的笑容再度响起:“但她身边那位,可是出了名的滑不溜秋……”

如今瞧着像是受过致命的伤害,修为不剩几分了,正适合趁机将他吃掉。

但雀迟现在还无法完全脱离附身灵玉,命脉被路溪谷攥在手中,合作关系,也不好太和他对着干。

雀迟一拂袖,朝着阴长黎的方向释放出一道力量,做了个标记:“且再让你多活几日。”

岸上,一片黑色的絮状物从天而降,落在阴长黎斗篷上,瞬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