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海葵:“这倒是。”

他们原本是仇人来着,相处十年,看习惯了,已经没有面目可憎的感觉了。

但若说是队友,也不是。

“那好。”项海葵不勉强,“你也瞧见了,你若肯修修心, 天仁剑进步很快,不比你整天捣鼓些烂事儿强?”

道辰瞥她一眼。

但他从项天晴身上,好像还真领悟了点儿什么。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放不下对父亲的怨恨,拧在心里,也不知道究竟报复了谁。

“再见。”项海葵转身走人。

道辰在身后道:“希望你能早些联络到你师父,将我父亲的名字钉上耻辱柱,我可以考虑协助你修炼天狂。”

“我也很想。”项海葵叹了口气,没有回头,走出了佛窟。

离开银沙那天,阴长黎又在那里和羊驼依依惜别:“小葵,真要将咩咩留在银沙?整个中州它都没有一只同类,实在是太可怜了。”

项海葵:“那怎么办,难道还要再花半年时间送它回西洲?”

阴长黎:“不如……”

项海葵:“不如吃掉它吧!”

阴长黎窒息,侧身挡了挡小羊驼的身体,扯着缰绳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