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被她骂过,荆问心知这父女俩一个德行,一样的倔驴,肯定会让他更丢脸。

既然闹到了这个地步,他不如趁机说出收她为弟子的事儿,相信局面便可平息,彼此皆大欢喜。

而荆问收徒的炸弹一丢,到处都是抽气声,连项衡都颇感意外。

项天晴的心情则十分复杂。一方面觉着项海葵真是给爹长了脸,连剑尊都认可了她的本事。

一方面又隐隐生出一点期待,拜了荆问为师,她便要前往王都,离开银沙,离开父亲了。

谁曾想,反应过来后的项海葵一口拒绝:“前辈的好意,心领了。”

荆问当她是在负气,循循善诱:“原因呢?”

项海葵有点儿站不稳,拿天狂当拐杖,仰着头道:“晚辈已经有师父了。”

荆问:“剑道之师?”

项海葵:“对。”

荆问再次观她骨龄,确实是二十出头:“你师父教你多久?”

项海葵实话实说:“八十日。”

“短短八十日算什么师父。”荆问立于城楼,居高临下,面朝她微微提了下唇角弧度,“但你能有这份尊师重道的心,甚好。”

八十日怎么就不算师父了?项海葵心道真是搞笑,师父这八十日的教导,干货满满,够她受用一生。

项海葵想喷回去,但父亲在场,自己得顾着点父亲的脸面:“多谢厚爱,但真的不必了,家师脾气大,若知道晚辈改投他人门下,定会震怒。再一个……”

“哦?”荆问依然当她是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