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擦去血迹的伤口看起来很深,疼的江向笛有些脸色发白,他却像是没有很深的感觉或是忧虑一样,反而在安抚他人似的。

靳北想起来,姚锦难过的时候也会这般,弯眸垂眼、强撑着笑,是和江向笛很相似的神情和小动作。

姚锦做出来,是为了楚楚可怜,惹人同情。

江向笛跟他不同,他有的时候似乎特别能忍耐,甚至安慰他人,总让人忽略他的感受。

护工又伸手探了探江向笛的手心,说:“有些发热,你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

靳北侧头看了看江向笛,想到方才他握住江向笛手腕的时候,除了细腻的触感,虽然不是手心,但皮肤表面温度不低。

江向笛眨了眨眼:“可能是天太热了。”

“但你体温有点不正常地偏高。”

没有工具,护工也不敢肯定判断,说,“要多注意,小心中暑和感冒。以后划伤了要尽早发现尽早处理。回去别碰水,注意饮食。”

江向笛点了点头,因为伤在手肘处,他手臂弯不过来,便只好有些僵硬地垂在身侧。

以前都是江向笛主动,此刻靳北忍不住问:“你们刚才要去哪?”

江向笛想了想,道:“我想去买点厨具。”

靳北便想起来江向笛很会做饭,确实需要一些好的厨具,便问:“你地址是什么?”

江向笛都准备走了,顿住脚步看他。

靳北没察觉问前夫地址是个非常过线的事,道:“你为什么没有用卡里的钱?”

话题转的太快,江向笛没反应过来:“卡里的钱?”

他茶色眼睛里流露出几分迷茫,仿佛那张给靳北带来一晚上头痛的卡已经被他给彻底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