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风摇看不透云嚣心里的鬼主意,担心他刚才撕裂了伤口,焦急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好了,知道疼下次就注意点啊……”
“呜呜呜,好疼好疼。”坐在轮椅上的云嚣作势抬起头,委屈道:“祝老师今晚帮我换药吧。”
“好”字未说出口,祝风摇猛然想起云嚣伤口的位置——这他娘的换药岂不是要把他裤子都脱下来吗?赤/裸/裸地耍流氓啊!
“你……你这人……”
云嚣的轮椅接受着过往同学们的注目礼,两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就像任何一对没了束缚的小情侣,腻歪在一起,如胶似漆。
直到电视台记者把摄像头怼过来那一刻,云嚣才不大好意思地挠挠头,朝着镜头爽朗一笑:
“坐着轮椅高考……嗯……也没啥特别感觉。考得就那样吧,不至于影响发挥……”
“那您的身体呢?恢复的如何?”电台记者紧接着问道。
“两个月内绝对满血复活,保证按时参加军训!”
“哈哈哈,看来云嚣同学很有自信呢。”
……
砍伤云嚣的那个男人,据说是听到前女友结婚生子的消息后精神扭曲,酒后壮胆打算拿着刀去前女友的病房闹事,中途被云嚣阻拦才没能得逞。
云嚣的大腿和小腹中了两刀,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三天,尔后又进了普通病房。得亏他平时身体好,恢复得还算迅速,虽然没法下地走路,但也能坐着轮椅参加考试,免得复读一年。
所以今天,云嚣同学像个大爷一样,由隔壁考场的祝风摇推着、两位监考老师特别护送着,做完了青春最后的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