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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澜不知道江诉声为什么要把铅笔削成这个模样。他听完广播里长长的一串考试守则后,拿到了试卷。

不过,他并没有像开始设想的那样,因为发烧而思路清晰、下笔如有神助。这种事件的概率太小,他反应速度比平时慢了不少,一道基础题要思考很久,到收卷时才刚刚把作文写完。

沈听澜收拾好东西站起来,只觉一阵头晕,病得似乎更严重了些。幸好他们不用在锦文中学停留太长时间,很快上车返回一中。

路上,他靠着车窗户,眯着眼睛休息。一只手伸进兜里,去摸江诉声留给他的几块巧克力和小情书,这样总会觉得好受一点。

“沈听澜?”李煦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飘过来,他睁开眼睛,发现车已经停在一中的校园门口。

他没有想到这么回来得这么快,一时间愣住了神。

李煦去摸沈听澜的额头,只觉热得烫手,喊来热心肠的老八,一起先送沈听澜去了医务室,再去找安明说明情况。

那瞧着不靠谱的“庸医”穿好了白大褂,左胸处还佩戴上了工牌,上面写着“校医张凯风”。

沈听澜的四肢没什么力气,它们仿佛有了自我意识,不停地向大脑要求休息。他夹着根体温计,坐到了床边。

张凯风注意到沈听澜的文具袋,忽然问:“你是学美术的?铅笔削成这个样子?”

“我不是。”沈听澜好奇地问,“为什么说学美术的会把铅笔削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