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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安明笑着回答,“表现好就让你们回原来位置。”

“表现好”是个抽象的概念。或许老实一个星期就能回去,或许老实一个月,也可能更久。沈听澜联想到清朝的倒霉文人被流放至宁古塔,觉得自己要在讲台边上常驻了。

江诉声心里也颇为懊恼,他懊恼的原因特别简单,嫌弃铁皮的多媒体讲台桌太高,挡着他看沈听澜了。

他想,老师强调不让早恋,自己这还没有恋上,先遭了一招棒打鸳鸳。

两人面上都是一片愁云,垂头丧气地离开了班主任办公室。

回教室的路上,江诉声问:“澜哥,你要当左护法还是右护法?”

沈听澜觉得奇怪:“左右都挨着讲台,不一样吗?”

“不一样的,”江诉声说着便笑起来,“右边离窗户近,视线好,能看到花。左边讲台桌挡着,只能看到一点。”

教学楼后边有一棵不知道长了多少年的老槐树,枝干粗粗大大,一直伸到六层来,恰巧有几枝就在十一班的窗外。每到春天,数不清的大串槐花缀在葱绿的叶间,连风都是素雅的甜香。

沈听澜沉吟片刻,回答他:“我还是当左护法吧。”

江诉声想着沈听澜会喜欢花,怕他是谦虚才拒绝,又道:“我在这学校待了快两年,槐花也看了快两年,在哪儿都一样。”

沈听澜侧过头,眼神落到江诉声身上,一双眸子里像是盛着明月温柔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