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母亲出了一趟永远不会回来的远门。
江言未成年,甚至未满14岁,警方不可能将他带回去审讯,他们试着寻找那个逝者的妻子,但是一无所获。
面对着那张青涩而茫然无措的脸庞,余英真的很难开口,他该怎么告诉这个小无所依的孩子,他爸爸已经死掉的事实。
警方找了很久,等了很久,始终没有等回江言的妈妈——
她丢下江言走了。
大概是从知道江言他爸被派出所关押的那一刻,就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萧忱眉头紧锁,手不由自主地揪住了床单。
“他爸下葬后几天,我又去他家看过他,还是他自己一个人。”
一间半地下室的屋子,阴暗,潮湿,偶尔能照到阳光,也只能覆盖住窗口那一片有限的区域。
“后来呢?”
余英看了眼萧忱。
再后来,江言就被送到福利院了。
他才13岁,根本没办法独立生活,爹死娘跑,没有任何亲戚可以依靠的他,连温饱都成问题。
或许是一见如故,那件案子过去之后很久,余英还一直放不下这个小孩。
“后来我知道他被送去福利院了,偶尔会去福利院看他。”余英轻叹了口气,“像他这么大的孩子,很少有被送去福利院的,送去了也只有被孤立的命。”
而且因为原生家庭的关系,江言的性格本来就有缺陷,待在福利院那种地方,久而久之,身边的人与他而言,都是可有可无的了。
那天余英去福利院看他,他看到他一个人蹲在角落的秋千上抽烟。
不知道哪来的烟,他那个时候才刚满14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