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今天不能让他看见。”江言抿了抿嘴唇,“我今天睡在这里,不要告诉我哥,我会跟他说我在同学家睡。”
许可可不答应:“这里怎么睡啊,连张床都没有,你今天要是不想回家,你就跟我回家,不能睡这,没床,夜里还这么凉,你不得感冒了?”
“休息室里有沙发。”
“有沙发你也不能睡这啊?”许可可提高了嗓门,“江言你能不能懂点事儿?!”
许可可话赶话一时嘴快,话说出口就后悔了,当即闭了嘴:“姐姐不是那个意思……”
江言垂着脑袋,倔强的神情遮挡在一片阴影底下。
萧忱说:“跟我回家吧。”
江言抬起头来。
“今天去我家住,你要不要?”
江言摇摇头,他对除余英和余英父母以外的人总是持有很强的戒备心,不愿与人亲近。
“睡我家总比睡这强吧?你不想回家无非是怕余英他们担心,但你觉得你这伤能瞒得了几天?今天不回家,去我那住一晚,明天再好好跟他们解释,怎么样?”
萧忱的语气又沉又缓,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服从感,本来因为余英的关系,江言对萧忱就有股莫名的好感,小孩子也容易哄,眼下他晓之以理说了两句,就把人说动了。
江言犹豫片刻,无声地点点头。
“走吧。”萧忱拍了拍他的肩。
“麻烦你了。”行准说。
“没事。”
江言跟萧忱一起往门口走,一步三回头,望了好几眼行准和许可可。
“没人生你的气。”许可可笑骂,“绷着一张棺材脸给谁看呢。”
江言上了萧忱的车。
“安全带系好。”萧忱发动引擎,提醒了句,“先带你去医院看一下,鼻梁没打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