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花店不能不会这个啊。”余英笑道。
富太太抬起头来:“小余你开花店的?”
“是啊。”余英说,“刚接手不久,手生,什么也不会。”
富太太抿嘴笑了笑:“这么人高马大的,看着真不像是摆弄花花草草的人。”
余英笑而不语。
富太太问他:“店在哪儿呢?以后我要订花就去你那了。”
“好啊,那我先提前谢谢您照顾我生意了。”
“回头你加我个微信,我得空了过去看看。”
“哎好。”
萧忱默默无言听着余英说话,听得很认真。
他跟人说话的语调总是不急不缓,尾音高扬,却又自带一股淡淡的温柔。
坐在他身边,萧忱衬出了强烈的反差对比。
萧忱很享受做一个不会出声的旁观者,偶尔也会羡慕余英身上与生俱来的感染力——
有的人一开口,你的目光就没办法从他身上逃开了。
在花艺课上度过的时光很美妙,他们没有说很多的话,偶尔手肘相碰,心会悄悄地颤动一下,然后微曲手指,看着夕阳的余晖从指缝间轻柔地溜进来。
工作久了,难得有这样松快恬静的时刻,萧忱觉得这个花艺班真是来对了。
余英是正儿八经来这里学手艺的,下了课还留下跟花艺老师交流了一会,萧忱先走,背着身没有看到余英引颈看着他的样子。
萧忱站在门口等了会。
几分钟后,余英从里面出来,脚步一顿,表情像是松了口气,笑道:“还以为你走了。”
“你再不出来我可能真的要走了。”
他们并肩走着,肩膀时不时相抵,衣服布料磨蹭在一起,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