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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陆逊因为与孙氏有灭族之恨,但奈何大势已去,不得不继续在孙氏的治下生存,而那孙权,已然征除陆逊为官数次,陆逊都已年纪尚幼而拒,不过,今日那孙权又召了陆逊前往,虽然陆逊又寻了理由暂时推托,却也知道,自己的处景已经到了必须做出选择的地步了。

就在陆逊随着那音乐之声心怀起伏之时,琴声渐渐止歇,余音消散之时,诸人似乎到了此刻方记得吐气一般,所有人看向陈祗的表情又有所不同,那孙尚香看着陈祗,抿着嘴唇,久久不言,确实,如此震憾人心的琴曲与歌声,确实非那温软柔媚之音可比,那歌词虽然长短不一,不似赋诗,新颖别致,却又让人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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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妙曲,如此长短奇句,豪情之盛,实足可馈今日之宴。”心情激荡的陆逊顾不得有孙尚香在旁边,击节大声而喝,望向陈祗的目光,亦比起之前有所不同,如此豪情之曲,岂能凡人能作?当然,这是陆逊与在场诸人的想法,其实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不过是陈祗盗用了后世三国演义的主题曲而已。

那原本冰颜寒眸的孙尚香,脸上眸间浮起了一丝淡淡的伤感与思念。待那陆逊喝声出口之时,方才警醒过来,星眸转动之间,堪堪落在那缓缓收手拢袖的陈祗身上,陈祗似有所觉,抬首转目之间,正撞上了孙尚香的目光,虽然孙尚香很快就把目光移往它处,但并不妨碍陈祗从其眼中捕捉到了一丝东西。

这个时候,陈祗已然拔身而起,向那孙尚香微揖为礼:“孙娘子,今日祗初到吴郡,便能得孙娘子之邀,能把玩此名琴,心中足矣,多日旅途劳顿,身子甚乏,改日,再向孙娘子讨教。”

那孙尚香不由得一呆,虽然心里边有着满腹疑惑,这一时间,倒也问不出口。孙尚香不动神色地离榻回了一礼,抬首之时,脸上浮过了一丝丝友善的笑意,就连那渗着冷意的声音,似乎也变得柔媚了几分。“既如此,仁便不留诸位了,他日有缘之时,还望公子不吝赐教。”

陈祗不由得微微有些目眩,心中不由得想起了一句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去的佳句: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那是自然,若是孙娘子之邀,祗焉有不从命之理?”陈祗与那孙尚香一问一答,倒是让在场的其他人都变成了观众。不过,让人奇怪的是,那孙尚香与那孙嫣皆留于庭中,并未出行相送。

那陆瑁行了十余步,回过了头看了南庭一眼,暗哼了一声,转过了头来,看到仍旧悠然移步的陈祗,不禁心中大畅,一把拽住陈祗的手:“好个陈奉孝,竟然有此等本事,竟然也瞒着我等。”

听了陆瑁这看似埋怨,实则是夸赞的话,陈祗倒真有些哭笑不得:“子璋既未曾相询,祗要是先行言说,岂不是在卖弄自己?”

听到了这话,就连面色略显阴郁的陆逊也不由得展颜开怀而笑:“二弟你这话还真是荒谬之极。”

陆瑁也不禁面上微红,几人说说笑笑之间,方步出了那间食坊,行不多远,便听到了一声娇喝:“陈公子且慢。”

陈祗不由得一愣,回转了头来,却是那孙尚香身边的心腹孙嫣,心里边不由得想到,莫非那妞让自己方才那一曲就给勾走了魂魄,特地遣其下属来寻自己,准备搞个花前月下的幽会不成,嗯,且不论陈祗心里边在那意淫,脸上倒是露出了一丝疑惑:“不知小娘子唤祗何事?”

那孙嫣上前,向着陈祗一礼之后,方笑言道:“方才公子所唱之曲,不知可有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