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比起许多军中健士来,公子的箭术已经堪称入门矣。”黄忠抚着长须微微颔首,不过,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陈祗脸红,不过,人家黄忠说的确实是实话,自己的箭术也就只能超越那些普通人,至于在黄忠的眼里,确实是不值一提。
当下,黄忠果不失言,亲自下场,指出了陈祗握弓、站姿、发力等几处不正确的地方,陈祗听得汗颜无比,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光是一个站姿上,就有如此之多的缺陷。
正在此时,那张仲景府中的下人已然来请诸人入席,黄忠停下了指点陈祗,抚须笑道:“可惜某家驻于攸县,无法指点奉孝,不然,不出一年,定可登堂入室。”
“能得将军点拔,实在祗之幸事尔,嗯,祗欲在长沙,与张太守互研医学,若是有闲暇,定要往攸县一行,到时,还望将军不吝赐教。”陈祗一听此言,顿时打蛇随棍上。黄忠笑着颔首:“吾子受奉孝之恩,无以为报,箭术区区小道,能入公子法眼,某家定不藏私。”
“快快请坐,奉孝昨夜休息得可好?”张仲景坐于矮榻之上,望着陈祗笑言道,听得陈祗老脸一红:“好,很多,实在是不好意思,祗酒量一向不成,昨日饮得有些过量了。”
黄忠有些不好意思:“奉孝勿怪,某家初见奉孝,实不知汝之酒量高低,故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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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自是怪不得黄将军。”陈祗笑道。待坐定之后,摆上了酒食,张仲景从其案上拿起了两个小瓷瓶,交给了身边的侍女,那侍女捧着瓷瓶奉到了陈祗案前。
“这是……这是六味地黄丸。”陈祗一看到了其中一个瓷瓶,就已然认出了这是陈氏所制来进行销售的中成药之一,不过,另一个瓷瓶的样式却非是六味地黄丸的包装,陈祗略一迟疑,打开之后,放到了鼻子底下嗅了一嗅倾出了一丸,仔细打量了一番,已然知晓此乃何物。“张太守,此可是桂附地黄丸?”
那张仲景不由得大奇:“哦,桂附地黄丸,呵呵,此名倒也恰当,不过,老夫谓之为金匮肾气丸,比之奉孝所制的六味地黄丸,确实多了两味药,一味肉桂、一味附子。以温命门之火,以补肾阳为主。而奉孝的六味地黄丸,却以温补肾阴为主,各有千秋,实在是让老夫眼界大开。”
听到了此言,陈祗不由得汗颜,当下长身而起,向张仲景长揖及地:“还请张太守恕祗擅改太守药方之过。”
张仲景先是一愣,旋及大笑道:“奉孝何出此言,老夫还不是一样将奉孝那治疗心痹之方作了增减,若是告罪,那天下医者,又岂能互通有无,研讨医术?”张仲景之言,让陈祗心中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愧是医圣,有此胸襟,实可担此称呼。
当天下午,用过饭后,黄忠起身告辞,陈祗自知黄忠乃是身负军务之人,自然不能在此久留,不过,陈祗却不想让其父子就这么离开,旋及指了指那黄叙向黄忠道:“将军军备繁重,自该回去处置,然祗见汝子,乃大病之后体虚之像,不若将其留在长沙,祗虽不才,却也有食疗之方和锻炼之法,或许可以让汝子早些体健。”
听到了此言,黄忠却也没办法拒绝,是的,他就这么一个独子,病了那么长的时间,身体虚弱,这点他是明白得很,所以,听到陈祗的提议,不由得开呯然心动。拿眼看向黄叙,黄叙倒也机灵,当下向黄忠恭敬地施了一礼:“阿父,且让孩儿留下,孩儿也想早日痊愈,以免阿父跟阿母担忧。”
“如此,有劳奉孝了。”黄忠倒是颇为感动地向陈祗连连称谢。
而接下来的日子,陈祗干脆就专门给黄叙制定了一个全面性的身体恢复计划,嗯,就是当初陈祗穿越到三国之时为自己所制定的那个康复计划,每天早上卯时与辰时相交之时起床,然后与陈祗一起练习一套拳操,然后开始跑步,到了辰时之半,就开始吃陈祗制定了食谱的早膳,吃完了早膳,让其练习柔身术,增加自己身体的柔韧性和持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