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蛮儿也没有扭捏点了点头:“我阿爹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他那失踪了二十余年的好兄弟,不过,又怕是认错了人,故尔,想让蛮儿先来问一问您府中孟管家的来历。”
“呵呵,怕是你阿爹已然认定了我那管家,就是其好兄弟,方才让你来寻我的吧?”陈祗可不是傻子,从昨天两人的神情变幻上就已经看出了,这二位绝对是熟识之人,不然,为何反应都出乎寻常?
花蛮儿嘴角微弯:“我就知道定然瞒不过表哥的。那位孟管家,应该是我父亲曾经的结义兄长,横山孟家族长的三子孟楠。”
“可我陈府的管家,姓孟名柯,这个名字,已经用了怕也有二十年了。”陈祗笑答道,看着跟前的少数民族漂亮妞,咱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虽是亲戚,可也要看你们是否袒诚。
花蛮儿知道绕圈子是拼不过这位表哥的,直言相告,或许真能从表哥这里获得帮助。“二十多年之前,我阿爹曾随我祖父往爿羊柯郡与兴古郡之间的横山孟氏拜访。与横山孟氏之三子孟楠相谈甚得,结为异性兄弟,我阿爹与孟楠多有往来,情同手足,岂料,过不数年,本是同族同性的横山孟氏与滇池孟氏之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发生了争斗,具体是何事,我阿爹也不清楚,不过,横山孟氏的族长领族兵与滇池孟氏战于兴古郡之北的汉兴一带,横山孟氏大败,损兵折将,就连族长等人亦皆尽战死,横山孟氏因此而让滇池孟氏吞并了。
当时我阿爹还以为,他的结义兄弟,已然死在了这场争斗之中,不想,今日竟然会再此,见到孟楠,可惜,那位孟叔叔似乎不愿意见我阿爹,阿爹为此忧烦,蛮儿眼见阿爹很不开心,便自告奋勇地来见表哥,想打探一下,我阿爹这位结义兄长是如何流落到了千里之外的江阳?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件信物,是当年我阿爹与孟楠结义之时,交换的信物,表哥请看。”
陈祗两眼眨都不眨,看着花蛮儿的表情与细微动作,花蛮儿说了这一番话之后,似乎生怕陈祗不相信,还将那系在脖子上的一块古玉取了下来,递到了陈祗的跟前,陈祗仔细地打量了这一块兽型,造型别致,式样古朴,中央部位似乎还个有类似于文字的装饰,不过,陈祗根本就认不得这种古代的少数民族文字。
花蛮儿倒是挺善解人意的:“这种文字,承自我们的祖先夜郎古国文字,这上边所书的乃是孟楠。也就是我阿爹义兄的名字,而我阿爹亦赠了一块玉佩给这位兄长,上边,也篆刻着我阿爹的姓名。”
“表妹,不是表哥我不告诉你,而是我所知的也不多,而且,事情的原委你也说了,孟管家似乎与你父有旧,却又回避,我看这其中,必有什么因由,这样,若是你信得过表哥我,就把这块玉佩交给表哥,且由表哥我亲自去找我府中大管家孟叔相谈,你看如何?”
听了陈祗的建议,花蛮儿微微歪了脑袋想了想。“行,这块玉佩就先交予表哥,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再交还小妹便是。”
“好,既然表妹如此,表兄我暂且一试。”陈祗握紧了手中的玉佩笑言道,这时候,菜肴已然上的差不多了,小表弟已然忍不住,抢先品尝了起来。连声称美,花蛮儿也不甘于人后,姐弟二人下箸如飞,品尝着这些江阳独特的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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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府,陈祗还在盘算,如何跟管家孟柯谈一谈这事之时,这时候,贞儿已来禀报,孟管家已经来了,陈祗也抛开了心中的杂念,反正这事自己也早想问了,现如今不过是有了一个契机罢了。
“老奴见过公子。”神情显得有些阴郁的孟管家站到了陈祗的跟前,恭敬地施礼道。“孟叔请坐罢,这里并无外人,您与吾父相交近二十年,吾父子,皆受孟叔之良助甚多。也算是我的叔伯辈了,还望孟叔您莫要再祗的跟前太过生份。”陈祗请管家孟叔上榻。
“呵呵,得公子这话,受老主人之重视,老奴就算此刻死了也是甘愿。”孟管家推让了一番,见陈祗执意相邀,也便不再客气,坐到了陈祗的跟前。贞儿给孟管家斟满了一盏酒之后,接到了公子递过来的眼神,很是识趣找了个借口,要去书房里边整理书籍,匆匆告退而去。
管家孟叔上了矮榻之后也不客气,端起了酒盏,一大口就将一盏酒全灌入喉,抹了抹嘴,脸上泛起了一丝苦笑:“公子今日找老奴,想来必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