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陈祗直咧嘴,也是,谁要是敢当着自个婆娘的跟前耍帅,要是陈祗,怕是早抄着板砖跳上去先赏这家伙一招凤翼天翔再来说话。
“哈哈,妹婿也在啊,看到兄长,为何都不打声招呼?!”甘兴霸把目光看向了这边,瞅见了王累,咧开了嘴笑了起来朗声道,可陈祗怎么都觉得这位名将兄不怀好意。大姐绣娘也只得回过了头来看这边,表情也显得相当的无奈,毕竟,这位甘兴霸与大姐结为兄妹,是得到了陈祗之父认可的。
王累只得干巴巴地冲这位厚脸皮的兄点微微颔道:“累见过兴霸兄长。不知兴霸兄长前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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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兄妹久不见面,心中甚为挂念,听闻小妹回府,为兄我日夜兼程,连赶了两天的路,今日方至江阳,嗯,妹婿的身子骨看来是越发的健硕了,想来剑术大有进益,改日有睱,可否与兄长一同剑舞一番?”甘兴霸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脑袋上的羽毛就颤微微的,每走一步,屁股就一晃悠,屁股后边那几个铃铛摆荡一回,叮叮作响……看得陈祗差点就想蹲到一边去吐了,格老子的,这位兄台这身装扮放到后世,在摄像头跟前扭扭屁股贴到网上,绝对就是一雷人无数的非主流人物,肯定能受无数脑残人士的狂热追捧,就算是竞争非注流教主怕也是在五五之数。太强了,怕就是那位跳着脱衣舞在曹操跟前擂鼓的祢衡跟他比起来,亦是不相伯仲而已。
不过,他比祢衡命好,还能活蹦乱跳的,而另一位三国非流人名人已经壮烈地倒在了荆州那个不识风雅的老地痞黄祖屠刀之下。陈祗颇有些遗憾没能写到这二位同场竞技的场面……
姐夫哥王累脸色发黑,冷哼了一声,双手朝手一背:“累虽非好勇斗狠之徒,但自认剑术也颇有进益,若是兄长有兴指教一番,那是再好不过了。”
听到了姐夫哥这话,陈祗很想翘大拇指,真看不出来,这位表面斯斯文文的姐夫哥,竟然也是个练家子。不过,大姐绣娘瞬间脸色大变,难道说大姐生怕姐夫哥王累受伤不成?
陈祗正在猜测的当口,听了些言甘某人大喜:“好好好,甘某正手痒得紧,妹婿既然如此说,那宁就不需客气了。”甘宁回头冲他那票手下小弟大声喝道:“某家要在陈府住个三五日,好与妹婿切磋剑技,兄弟们,都给我散了,该干嘛就干嘛去,尔等切记,莫要让那些歹人在咱们的地盘上晃悠。”
听了这话,陈祗差点一头撞在门框上,格老子的,总算是明白为啥大姐听到了姐夫哥的回答之后脸色大变,看样子,这位甘兴霸兄台根本就是一个厚着脸皮四下蹭吃蹭喝的主。
还歹人,益州最歹的人非兄台你莫数,还好意思这么说,实在是不知羞耻尔。陈祗终于泯灭了最后一丝期望,看样子,这位后世名留史册的名将甘兴霸实在不是啥子好鸟,也对,他本就是一只脑门上开屏,屁股上铃响的老孔雀,陈祗蹲在后边,不无恶意的臆测道。
“妹子,莫非你还怕兄长伤了妹婿不成?嘿嘿嘿……放心,我心里有数。”甘宁回过了头来,看到了大姐绣娘拉长了脸,干笑两声道。
“我就知道你来准没好事。不过可得说好了,许你盘恒三五日,之后哪来的回哪去。我可不想到时候又有人来陈府告状,哪家又丢了鸡鸭,那家的女子又遭人调戏,到时候,哼,休怪妹子心狠。”大姐绣娘恶狠狠地瞪着这位脸皮比城墙还厚实的甘某人嗔道。
这个时候,陈府家丁已然个个面如土色,被这位兄台的非主流之气所摄,就连闻讯赶来的陈府第一门客张进也是面色大变,手扶着门槛摇摇欲坠,喉咙咯咯作响。孟管家正一脸黑线地在那吩咐下人,似乎要他们注意监视这票散开了的三国痞子的举动。倒是孟管家的虎子孟广美看着甘兴霸的目光充满了敬畏。
陈祗不由得咧了咧嘴:“广美,你咋了?莫非你觉得这位兴霸兄台这一身装扮很让你觉得羡慕不成?”瞅见孟广美的神情,让陈祗很是不舒服,羡慕啥不好,偏要羡慕个老孔雀,这位孟门虎子的省美观也太次了点。
孟广美仍旧看着甘宁那像没骨头一般扭着走过来的身影,很是郑重地又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道:“小的打不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