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八十六口人死于火海中,现在就轮到你这个罪魁祸首尝尝被火烧死的滋味。”元景冷眼看了眼四周眼神复杂似乎想要阻拦的修士,出声提醒他们,他们对许昭月同情,那谁来同情左家八十六口人?凡人和修仙之人真有那么大的区别?
既然实力可以碾压,那他现在就是以实力来碾压许昭月。
元景还特意放开了许昭月的声音,许昭月痛苦的哀嚎声响起来:“好痛,左师兄救我,爹,快来救我,掌门,我不想死,救我……”
左文律听着许昭月的哀嚎声,无法无动于衷,终于忍不住出声:“够了,不必如此折磨人!”
元景冷冷地说:“你是在替左家八十六口说的吗?”
“还是说,左家八十六口人都比不上许昭月一个女人?看来你对这女人的惺惺作态真动了感情了,左文律你不觉得好笑吗?真正的许昭月是什么面目?那就是可以毫不留情地下令灭掉左家满门的恶毒女人,至于后来的在你面前温柔小意的女人,那不过是许昭月按照你的喜好所扮演,你还当真了不成?”
左文律额头青筋直跳,羞愤之极,他这亲爹被亲儿子将脸皮彻底扒了下来公之于众,他恼道:“要报仇可以痛快一点,如此行为与魔道又有何区别?”
“己所勿欲,勿施于人,我才烧死许昭月一人,比不得正道的修士,动辄烧死八十六口人。这些年,太一门死在许昭月手里的弟子有多少,需要我一一说出来吗?正道?魔道?又有什么区别?”
许昭月依旧在痛苦哀嚎着,从之前的求救声到现在的痛骂诅咒声,这其中包括对左家满门的,其中的恶意让人听得都嘲讽地看向左文律。
许长老想飞回来救女儿,然后宁晏挥手就将他困住了,许长老眼睁睁地看着亲生女儿在痛苦挣扎哀嚎,愤怒让他双眼都流下了血泪,可元景看着丝毫同情都没有,在许长老放任他女儿害死一个又一个无辜性命的时候,他看见别人的血泪有丝毫同情了吗?
渐渐的,许昭月的声音弱了下去,整个人都被大火吞噬,直到最后一点肉体都化为灰烬,整个人彻底消失了,元景这才动动手指头,收回火与水练。
与此同时,“砰”地一声,许长老被宁晏给压爆成一团血肉,许长老到死连声音都没能留下来。
他们对许昭月动手时就没想留许长老活着,这么个元婴大修士能给景晏门带来的危害太大了,而且爱女至深,许昭月的死会将他逼疯,不择手段地报复,他活了这些年还有人脉,谁知道他会利用这些人做什么?
所以斩草除根,动手了就不能留后患。
全场死寂一片,没想到许长老父女就这么简单死在了宁晏与元景手中,而且就在太一门的势力范围内将人弄死了,这等于赤果果地打太一门的脸面,他们还要不要脸了?
他们心中暗自揣测,太一门不可能再容忍得下去了吧,太一门肯定要有人出手了。
果然,有一个叹息声自虚空中响起:“宁掌门果然天纵之才,数十年就晋入化神,让我等自愧不如,许长老父女虽罪有应得,但他们到底是我太一门的弟子,宁掌门如此行径,便是老朽自愧不如,也不能坐视不理。”
宁晏看向声音发出声,丝毫不意外对方的到来与所说的话:“此次是宁某的不对,来到太一城没有先知会太一门一声,只是元景想要试一试某人的态度,才作此布置,宁晏在此道歉,愿意与道友一战,请道友定个时间与地点。”
“好,宁掌门爽快,明日此时老朽就在太一城外等着宁掌门。”
“好,一言为定。”
声音的主人自始至终未露出面,但已引得众修士震惊不已了,此事将太一门的化神太上长老都惊动出来了,不知明日一战谁更胜一筹,太一门的化神太上长老可不像赤霞宗那样废物。
元景看向再度失神的左文律:“左文律,你我先打上一场,为明日之战暖暖气氛吧。”
左文律看向元景,眼神变冷:“为什么?为什么执意与我一战?”
元景嗤笑:“还能为什么?你心里不是明白了么,还需要我说出来吗?你若不是我亲爹,你此刻还能站在这儿说话?我不能杀亲爹,但可以向你证明,亲爹不过尔尔。”
左文律被他气得脸上泛红,差点吐血,眼神也愈加冰冷,他这是要破自己道心坏自己的修行之路,如此狠毒,真的是他儿子?
“你要是直接认输那可以不战,反正结果也一样。”元景继续挑衅道。
左文律果然被激怒:“战便战!”
“这还爽快!走,去太一城外再战!”元景带头飞了出去,宁晏紧随其后,一副维护的姿态,让一再对两人关系猜测的众修士,更加确定两人的道侣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