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柏秋行早准备好了,“刚从国外传进国内的方法,是通过检查dna来鉴定有没有亲子关系,可以用带毛囊的头发或是唾液血液这些来检测,但因为刚传进来,还没对外开放,所以需要找门路才能检测。”
“老大,这事你来做。”
“好的,阿父,我来办。”柏老大也很恼怒,所以他需要证据来证实,如果他们柏家真被杨家欺骗了几十年,杨家就等着承受柏家的怒火吧。
只要想一想他亲弟弟留在农村受苦,而冒牌货却冒充他二弟来到柏家,就算最苦的那些年,也过得比在乡下的亲弟弟好多了。
柏爹哭声小下来,问:“能告诉我这孩子的具体情况吗?你说他也姓杨?”
“孙福,你来说。”
这时轮到孙福发挥作用了,他将在严家村和东河村查到的情况都说了出来,没有丁点隐藏,也没有丝毫夸大的成分。
越听杨树的情况,柏家的哥哥们越是心痛,杨树一天学都没上过,小小年纪就承担了不少家庭劳动,最后还差点被杨家人给卖了换彩礼钱,幸好当时妇联下乡被人举报,妇联里的同志将杨家人狠狠批了一顿,杨树才能如愿嫁给严长江。
严长江是个好的,可他家的老人却不行,杨树怀的第一个孩子给累得流掉了,严长江因此分家出来,严长江和杨树才打拼了几年过上了舒心日子,如今成为严家村令人羡慕的夫夫,特别是严长江如今和村干部一起负责合作社事宜,就连孙福听了也觉得这个合作社有前途。
前半段让柏家人心痛不已,后半段才让他们表情舒缓了些,可尽管如此,跟柏秋敏过的日子相比起来,依旧一天一地,就连那些杨家人,都过着无比舒心又受人尊敬的日子,这样一对照,又让他们愤怒无比。
柏老大坐不下去了,站起来说:“我现在就去找老二,阿父阿爹,我先带走你们的头发。”
“好,你拿去吧,如果头发不行需要抽血的话,尽管打人来抽血。”柏父主动拔下自己和夫郎的头发递给老大,柏老大找了袋子装起来,仔细地放进自己口袋里,然后就出门找柏秋敏,他希望越快拿到证据越好。
这件事也许最初柏秋敏是无辜的,可后来他真的无辜吗?如果杨家人能好好地对待杨树,他们心中的火气还能小点,可他们是怎么做的?一家子都是趴在柏家身上的吸血虫!
柏爹的身体不太好,这一伤心人就有点站不住了,柏秋行要扶他到床上休息,柏爹不肯,杨树见不到,可杨树的孩子就在帝都,他想去帝大见一见那孩子,光看照片就觉得亲切。
柏秋行劝道:“阿爹,最好等检测结果出来再去找人,不然万一再出什么岔子就不好办了,而且杨家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
“对,阿爹,我们可以替阿爹去帝大看看那孩子,对了,我还有朋友在帝大,我让我朋友关照一下那孩子。”柏老三也劝道。
柏爹总算在几个孩子的劝说下回房卧床休息,只是躺在床上,看看照片,他眼泪又流下来,他的心痛极了,都是他的错,没看好他们的孩子,以至被人掉包了都没发现,白白错过了几十年,让他的孩子吃了多大的苦头。
等柏爹睡着后,柏父打了几个电话出去,他要找人查一查杨家的情况,再打着柏家的招牌行事?也得看他们乐不乐意!如此看来,这杨家人做事方式和老二倒是一个样,直不亏是一家人。
虽然检测结果没出来,但看了照片,柏父已经无比肯定当初抱回来的并不是他们夫夫的亲生孩子,不止柏爹心疼,他同样心痛得厉害,留在东河村的那孩子,连学都没上过一天,如果不是有妇联正好过去做工作,那孩子能不能活到今天都未必。
柏父想得更深一层,怎就正好妇联的工作人员到了东河村的?这里面是不是跟严长江有关系?看严长江后来的行事手段,并不是个迂腐的,看他和杨树将唯一的哥儿当成宝就可见一斑了,现在不说农村了,就是城里也多少人家追生儿子的。
柏老大很顺利就拿到柏秋敏的头发,并且丝毫没引起柏秋敏的怀疑,并送去让专业人员进行检测。
这年代技术还比较落后,就算走了后门,可也等了好几天才拿到结果,这几天柏家人等得心焦不已,就是柏秋行带回照片的第二日,柏秋敏带一家子又回来,柏家人也只是面露不耐烦之色,反倒是柏秋敏,看阿爹身体不舒服躺在床上休养,他居然只是嘴头上关心了几句,然后人就拍拍屁股走了,临走前还拿走家中不少吃的用的。
这态度叫柏家人看得又是一阵气恼,他就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小的跟他也是一个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