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也跟着忙了好几个月时间,一直到年底,这一事情才告一段落,他也趁机学了不少东西,理论他在行,可操作实践上的事却不如工部的诸位大人,这期间还跟着其他大人去了江南现场考查当地的水利情况。
他前去江南省的时候,陶家有不少媒婆上门想给探花郎说亲,陶家的三个长辈都挺心动,然而他们对京城的官员两眼一抹黑,任媒婆将那些人家吹成了花,他们也没敢应承什么,因为对那些人家都不知根知底,哪敢答应下来,只推说这事还得等他们儿子(孙子)回来再作决定。
等元景从江南回来,连家门都没进,就让乌一将他带去了一座宅子里,如果他没看走眼的话,这宅子就在镇北王府的隔壁吧,毫无意外,他在这里见到了穆成安。
元景毫无危机感,看到穆成安还很高兴地跟他打招唿:“原想回趟家洗漱一下,再看有没有机会去找你,没想到被你抢先一步。”
当着别人的面元景挺守规矩的,可私下里,元景跟堂堂摄政王就很随意了,这让有阵子没见到元景的摄政王心情好了点,可想到那些快将陶家门槛踏破的媒婆,穆成安的脸又黑下来了。
乌一早熘了,人在江南随行保护元景的时候,就收到京城这边的信,隐约知道第一时间将他带到这儿的原因,所以这种事情他不掺合了,闪了。
元景可不知道,但看得出来穆安成不高兴,又凑近了些,伸手扯了扯他的脸皮,捏出了一个笑脸:“要多笑笑,不然老得快。”
穆成安圈住这人的腰将他禁锢自己怀里,咬牙切齿道:“是啊,我老得快,不如某个风华正貌的探花郎,让许多人家想招为女婿。”
元景露出诧异之色,原来是为了这件事不高兴,可明明之前不是说好的么:“是我离京期间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
“是啊,本王的探花郎要貌有貌,要才有才,最近水泥在修筑堤坝上又发挥重大作用,所以不少人家包括勋贵都想抢你为乘龙快婿。”
江南省的消息已传回京城了,修筑的堤坝结实又牢固,在百姓中收获许多赞誉,人人都知道,元景这回立了大功。
元景一回京城就被带到这儿,还没来得及在京城中走一走,所以都没发现,有几条街道也铺上了水泥马路,如今正成为京城中的一个奇观,引得许多达官贵人和老百姓前去走一走踩一踩。
所以元景成了热门人物。
“噗,好酸。”元景笑起来,原来是醋上了,见穆成安的脸又要黑上了,赶紧安抚,“我会找个时间跟我爹娘说清楚的,原本的计划是想等元泽再长长大,等他将来娶妻生子陶家有了后,我再说什么对家人来说打击会小一些。”
穆安成其实知道怪不得元景,元景年纪虽小,却不是那种游移不定的性子,既然当初说了不会成亲,就不会碍于家人的压力而反悔,他对这个少年向来有信心。
好吧,他其实也承认自己是吃醋了,不能光明正大地告诉别人,探花郎陶元景是他穆安成的人了,谁也别想抢走。
想想陶家的情况,穆成安又心软了,摸摸怀里人的发顶说:“算了,谁让我比你年长,年长的人就要吃些亏,你家里还是按照你的计划来吧,只要将上门的那些媒婆都推了就行了,我看了碍眼。”
“真的?”元景讶异又感动穆安成的妥协。
“这还有假?”穆安成挑眉,“要不我收回这话。”
元景忙讨饶:“是我不该怀疑你的心情的,就按你说的去做,等到元泽成亲,我保准跟我爹娘和奶奶说清楚,不,到时不用我说,将你往他们面前一带,就什么都不用解释了。”
穆成安轻笑起来,心情阴转晴这是这么快,只要看着这人,他的心情就能好起来。
“我看把他们吓坏还差不多,那真不用解释了。”
“胡说,我爹娘他们才没有这样软弱的。”
“好,你说什么都行,都依你的。”铮铮汉子,就被元景化为绕指柔,以前从没想过会有这一日,可到了这一日却心甘情愿,恨不得将所有一切捧到他面前,所以舍不得他有丁点为难。
元景跟穆安成说了好一会儿话,诉了分离的相思苦,穆安成才叫来乌一将元景送回去。
穆安成没告诉元景,明日陶家会有一个惊喜。
这次江南省的事,有过就要惩,有功也该奖,所以嘉奖元景的圣旨明日就会到达他府上。
元景还什么都不知道,依依不舍的跟穆成安道别,又匆匆往家赶,在江南省待了一个多月,他也想家人,陶家人这晚自然欢聚一堂兴高采烈,犒劳元景好好吃了一顿后,就赶他回去赶紧休息,劳累了一个多月,回来明显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