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发痒。
顾沉言挪开手掌,看到床上脆弱的少年颤着眼睫,挣扎地将双眼打开一条细小的缝。
脑袋昏昏沉沉的,乔舒费力的睁开眼睛,视线却模模糊糊的聚不了焦。
身体难受,脑袋更难受。
迷迷糊糊间,视线中逐渐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在聚焦,好像是顾沉言?
生病的难受和委屈在顾沉言这个名字出现在脑海中的时候瞬间爆发,他一扁嘴巴:“老公。”
声音很小。
但顾沉言却听到了,他眸光动了动,俯身凑近乔舒,手掌落在乔舒的脑袋上,微冷的声线中透着难得的温柔。
顾沉言:“我在。”
乔舒眼睛睁大了一些,“难受。”
顾沉言:“哪里难受。”
乔舒想了想:“头疼。”
两侧的太阳穴覆上两根手指,力道适中的按揉。
脑袋的疼痛稍微被缓解,乔舒扁起的嘴巴慢慢平下来。
顾沉言:“好些了吗?”
乔舒合上眼,轻轻“嗯”了一声。
几秒后,他又睁开眼睛,委屈的说:“饿了。”
一旁凝神细听的路月连忙拿过欧一年买回来的白粥。
顾沉言看了路月一眼,又看向乔舒:“我喂?”
乔舒撒娇点头:“嗯。”
顾沉言在床沿边坐下,俯身动作温柔的将乔舒抱起,避开乔舒插着针头的手,让乔舒靠在自己的怀里。
乔舒脑袋动了动,乖乖的在顾沉言的怀里调整了一个舒适的角度。
顾沉言揉揉乔舒的脑袋,转头看向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