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臣翮:……
继而,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又看了一眼纪少瑜,道:“我所言为真又如何, 所言为假又如何,你们又能找到二公主?”
尤袁稻:……
纪少瑜脸上闪过一抹冷色,并未给有臣翮再多说什么的余地,举着冰魄窄刃以砍山劈柴般直接且刚硬的刀法砍去,不管不顾,抱着拼死的意志。
紧跟着,尤袁稻手上也开始了动作。
有臣翮能轻易闪过纪少瑜的攻击,但他黝黑的瞳孔中难掩惊慌之色,急道:“我并不欲伤你,你何至于此?”
纪少瑜仍然机械地去砍,注入了他全身的灵力,换了一个一个人般地全盛地攻击,刀锋如雨,逼得有臣翮踉跄,肩胛上被刀刃灼伤,正滋滋烧出一个洞。
纪少瑜在攻击中从齿缝中挤出一句,“捉了你,换她!”
有臣翮欲要怒骂,他不能真的杀纪少瑜,纪少瑜的血脉强悍,只能伤而不至死,但偌珑根本不让他伤纪少瑜,即便要伤,也要注意不能伤深了,因偌珑实在很喜欢纪少瑜的皮囊。
偌珑说:“荥瀚国男儿太阴柔,而他刚好,美得像手雕。皇叔,帮帮偌珑嘛。”
更何况,有臣翮低头看去。
尤袁稻骤然从土里潜至有臣翮的脚边,探出的手勾住有臣翮的腿,粗短的手指穿透有臣翮的血肉,在肉中翻搅,有臣翮忍着剧痛反手用木杖狠狠朝着尤袁稻短胖的手捯下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边已瘫软成泥的夕潮呛了口血,挣扎着伏在地上,用手指沾着血画下穿梭符号,然后缓缓在阴影中爬了进去。
有臣翮却没有忘记这个同伴,他扔出最早使用的折扇,折扇的扇面被他撕开,变成一片片木质的扇骨在空中纷纷扬扬,每一片都在落地的那一刻变成了有臣翮的模样。
十几二十个穿着宽大白衣、一模一样的有臣翮构成阵法,难辨其中究竟哪一个是真的,而哪一个是假的。